【超蝙】不义联盟：昨日之人
时期：不义2游戏超人结局。
附：漫画情节。
友情/爱情向
我的认知是失去妻儿的痛苦对克拉克而言永不可逆。
区别仅仅是布鲁斯站在卡尔身旁，或者他站在对立面。
但事实上「不义蝙只要仍旧永远神智就永远不会停止对抗卡尔艾尔的步伐，而卡尔是最了解布鲁斯的那个人。」
暴雨如约而止，仍带着水汽的草木气息将寂静的哥谭裹挟。
“不再有罪恶的声音划破黑夜的宁静，不在有悲鸣响彻黑暗。”
世界管辖者的指尖缓缓拂过破损的黑色面具，在近乎无尽的寂静中握着面具和残破的披风，很久没有出现过的迷茫再次显现在了暴政的帝王的脸上。
“你曾对我说过，这是你梦中的场景。”
他仍旧记得当他们站在塔顶，环视整个哥谭时，蝙蝠侠所展露的表情。
坚定，固执，希望，守护，以及迷惘。
他认为他无法根除哥谭的罪恶，即使终其一生。
但现在当他曾经的战友做到了，而正当他的战友即将做到时，他却离开了。
并且成为了他最固执的敌人。
或许他甚至从没有注意到哥谭夜晚的宁静。
即使那是超人为哥谭，为他缔造的和平。
卡尔仍旧记得那个晚上，在黑暗骑士承认愿意去做那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的教父时，他的确微笑了，即使他认为卡尔没能看见。
他们一同分享了痛苦，但随后就分道扬镳。
因为蝙蝠侠所在意的仅仅是保护那些罪犯，他对立的原因也仅仅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从腐败的政府和黑暗转变为了超人。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超人的对立面。
他作为了最后一个克拉克肯特所深爱的人，却站在了光明的阴影面将克拉克肯特所背负的最后一根稻草点燃。
而他从未为此默哀。
即使他原本可以阻止一切，阻止曾经最为重视他的那个人。
卡尔再次将曾经信任的，两个英雄的战服搭在了一起。早已装不下笑容的脸上似乎又染上了过往的温和，即使他仍旧能听到数千里之外的争吵，以及身后数里之外向着自己而来的心跳声。
久违的跳动。
卡尔终于尝试真正的将自己沉浸与过往，以至于甚至当他听到了轻缓落地的脚步声时，他却依然毫不设防的还在塔楼之上抚摸着残破的战服。
直到黑暗中一双染着深蓝色光芒的双眼在额角的紫光下显露。
“这个世界，曾行不义于我。”
卡尔背对着他终于缓缓开口，黑暗中的人影似乎依旧懵懂，仅仅是踏着高楼上的风翼缓缓的站到了卡尔艾尔的面前。卡尔却并不在意，只是将目光停留在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脸上。
“而我却给予所有人永恒的和平与希望，仅仅因为克拉克肯特记忆中的父母，妻子，及挚友曾对他说——他们热爱这个世界。”
如果任何一件事足以催眠卡尔艾尔去坚定他所能做的一切，那就是：所有人都活着。
即使是活着反抗他，或者是为杀死他或阻止他而活着。
“我知道你听的见我，布鲁斯。”卡尔缓缓将手中的战服放下，起身用指腹轻抚面具上的紫色光圈，仔细的试探着任何一处他认为熟悉的地方。
即使自从蝙蝠侠成为了一个影子后卡尔便再没有认真的注视他第二次。
而或许也是孩子气的心绪作祟，在许久未有的轻松下，卡尔眼中似乎又携上了克拉克的笑意。“只有我能控制它。”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蝙蝠侠终于在克拉克的坦诚下缓缓启唇，许久不曾开口的缘故声音甚至被沙哑的喘音覆盖。
而克拉克依旧听懂了，他们熟悉到甚至依靠猜测就能完成一套完整的简短问答，但他却只是突兀的问道：“为什么不走，你找不到下一个基地了？”
“我需要知道你的目的。”布鲁斯毫不在意克拉克多余的问题，单单注视着他的双眼，试图从其中找到蛛丝马迹。但他向来无法用这一招看透超人，他们都清楚这点。
而克拉克也仍旧没有回答的意愿，他只是再次抬手，慢慢将对方的面具摘了下来。布鲁斯并没有反抗，只是让克拉克轻易的摘下了他曾经的保护罩，而从面具下展露的双眼却覆盖着复杂和疑惑。他似乎一直都掌握着什么事实，但是他始终难以确认。
实际上克拉克的行径并没有什么原因，只是他突然就想要这么做了。
他已经太久没见到这个面具下的面容了，他甚至都即将遗忘布鲁斯韦恩握着酒杯在宴会中的游刃有余和背抵显示屏光芒坐在座椅前微笑的模样。
“太久了。”他这么说。“距离曾经已经过去了太久了。”
布鲁斯韦恩仍旧沉默着，他的大脑正根据着克拉克的每一句话来分析这个暴君真正的目的，而他也仍旧想要得到先前那个问题的答案。
但克拉克肯特比他原要固执的多。
“你是否想象过站在我身旁的模样？”
他再次忽略了布鲁斯的话语，又一次问出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却正是布鲁斯韦恩整日所思考的，如果他真的站在了他的身边，或许他能够借着某种机会阻止他，他的父母，他的正义感，他仍旧幸存的信仰……甚至是露易丝。而不是依靠战斗和谋划，在死亡和毁灭碰撞之中强行阻止他所致力于的。
即使他知道克拉克做的是错误的。
“我不会沉醉于独裁者的颂歌。”这是一句谎言，即使只有布鲁斯本人才心知肚明。更是一个试探，证实布鲁斯想法的另一种方式。
而令他失望的是，克拉克表示的很平淡。他甚至没有开口表达他对这句话的想法，只是似乎早有准备的点了头，随后便抛出了另一句话。
“你否定我的做法。”
“是。”
这次毫无犹豫，布鲁斯再次回应了。他看得出来克拉克并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而他也没有方法去强行让他说出来，所以唯一能做的则是分析并回答他的问题以及观察他的表情。
“从那个丑角开始。”
“是。”
“你怨恨我。”
“是。”
“因为达米安。”
不，因为你辜负了我曾经对你抱有的所有希望和信任。
极短暂的沉默，听起来像极了一个父亲悲伤时所能做出的反应，紧接着布鲁斯再次开口，仍旧是肯定的答案。
“是。”
克拉克再次收回了对他脊椎的询问，重新将视线放在哥谭的夜色之中，他突然觉得现在将蝙蝠侠带回来并不是一件好事，除了能让他再次感受到许多年前的可悲和滑稽之外。
“闪电现在在寻找虚无之境的接点，钥匙是曾经的生存者。”
而即使他的心绪已经混杂到了某种堪称危险的地步，克拉克仍旧回答了布鲁斯的第一个问题，如同正常的代价交换，同时也是明确的驱逐令。他们的交流向来能够靠这种了解来达到最轻松也是最艰难的模式。
布鲁斯也没有犹豫，他手中同样还是他最熟悉的那些道具，腰间的道具也仍旧在原本的位置，他们都很清楚，这并不是无意为之。
直到黑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克拉克才再次放开自己的感知，远处的争吵声早已停歇，只有极速的风声沿着轨道向哥谭靠近。
而原本习以为常的心跳声却似乎永远消失了。
“哈尔。”
卡尔看向半空中，在越来越近的风声中忽然叫出了一个名字。
随着卡尔的开口，裹挟着青绿色光芒的身影骤然停滞在半空中，哈尔乔丹沉默的漂浮在半空中，面具下的脸上仍旧还带着一道清晰的血痕。他带着灯戒的手难以抑制的开始颤抖，但他仍旧语气如常的打出了招呼。
“超人。”
“我想在这待的已经够久了，我们走吧。”
卡尔似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只是抬手拿起了搭在一旁的旧战衣，缓缓漂浮到半空中。
紧接着，枪声响起。
氪石子弹掠过，却并未打中。卡尔震惊的看着将他扑倒在地上的布鲁斯，脸上终于从平静中看出了些许其他的情绪。他撑身站起，却没有向哈尔提出质问的意愿，只是看着向布鲁斯问到。
“你在干什么？”
“哈尔。”布鲁斯并未理会卡尔的询问，反倒看向天空中拿着幻化来复枪的绿灯侠。“无论你这种举动为了谁，我都希望告诉你，无论超人做了什么，他的举动都只能由其他人审判，你……”
清冷的话音突然滞停，黑夜中布鲁斯仍旧能看清半空中哈尔的手因为抑制不住而颤抖，以及同样难掩震惊却泛着星星点点惊喜的双眼。
最后在加上超人的那一句“你在干什么”。
他找到了谜底。
“你该走了。”
克拉克似乎再没有掩盖的意思，温和的注视着他，眼中的笑意和数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我们也有一个计划，唯一的一个机会，莱克斯不得而知的那一个——圣巴托洛缪计划。”
布鲁斯仍旧沉默着，注视着已经太久未曾蒙面的，几乎已经消失在记忆里的那个，他最为珍视的人。他失去了信仰，失去了光芒，失去了仁慈，但他还仍旧拥有着原则。
“我或许会被权利同化，但不会是太久。”
克拉克似乎又回到了靠劝诫联盟顾问以换得行动机会的过去，他观察着布鲁斯的情绪变化，缓缓将自己的观点叙述，如同他们从没有中间如此漫长的战争时光。
“因为现在不是个正确的年代，无论是对于独裁者还是帝王。”
“的确。”沉默间，布鲁斯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容，极其熟悉的笑容，裹挟着释然和许多难以分辨的情绪，随后转瞬即逝。
“那么也不需要为自由而战的斗士了。”
克拉克似乎从未听过布鲁斯开口说出这些内容，更难以想象他能够说出这些。而在他眼中蝙蝠侠应该永远在战斗之中。他本应该是那个即使超人退场，却仍旧能够提取黑暗作为力量，在战争路途中永不停歇的英雄。
但克拉克却没有说出任何劝诫。
“即使你仍旧怨恨？”
“是。”
我曾在我父母的墓前发誓，直到所有的罪恶被抹灭前不会妥协，不会承诺。
而现在，曾经的罪恶，现在的寂静，这些和平甚至是暴政都即将革除在今夜。面具下的语气仍旧冷淡，而面具后的男人却注视着大都会曾经的神祈，用这个声音仔仔细细承诺了一切，包括他仅剩的——他的生命。
“即使我们从未谅解？”
“是。”
“即使你否定我的做法？”
“是。”
笑容再次从克拉克嘴边扬起，他向着哈尔做了一个手势，随后从未如此深沉的拥紧了布鲁斯，那个他最后剩下的，陪伴他直到如今的人。而经历数余年后蝙蝠侠也摒除了一切，同样将这个难以击败的仇敌和心意相通的挚友拥入环中，融入骨血。
他们站在明日之城上紧紧的拥抱着昨日之人，从未交融的情感和无尽的谎言仍旧将他们两人分在相反面。
但在帝国的最后一日，皇冠之下的国王揽着他狼狈流离的骑士，再一次一同站在了希望的高台，如同曾经并肩的殉道士。
「砰。」
一颗碧绿的子弹将黑夜撕裂，阳光渐渐从海平面的边缘映入天空，而月亮仍旧黯淡的留下一个影子随着极夜逝去。哥谭和大都会的边界线之中，红黑交缠的身影自高塔坠落，留在克拉克耳边的只剩下一串短暂又温柔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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